彼特·保罗·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 1577-1640) 十七世纪弗兰德学派中的中流砥柱,也是世界绘画史上重要的画家之一。他的家人当初流亡到了克罗尼亚,他在那里出生并度过了童年。后来鲁本斯前往安特卫普接受教育,在那里弥漫着罗马主义风格的艺术气息,他曾经从师于托比亚斯·沃赫特,亚当·凡·诺特和奥托·凡·文。这段求学的经历唤醒了他心目中对于意大利的向往。
他开始学习人文学科,并从此开始接受了系统的教育。他在 1600年到 1680年之间为曼图亚王朝服务,在此期间,他得以造访许多地区,并亲眼看到了米歇尔·安格的作品,为作品中所表现出的巨大辉宏的气势而折服。同样让他感到震惊的还有十六世纪威尼斯以及同时代的画家们的作品,例如卡拉瓦乔和阿尼巴尔·卡拉奇的作品。1609年,鲁本斯回到了佛兰德斯,并开始为大公爵阿尔贝托及其夫人伊莎贝尔·克拉拉·欧仁妮服务 。大公爵及其夫人向他订画 ,同时也给他提供了一些参加外交使团的机会。他自身所具备的文化知识、政治能力、以及作为艺术家所享有的声誉,都使他得以在一些微妙的场合下仍能表现自如。
他分别于 1603年和 1628年两次迁居到西班牙,另外也曾定居过英国和法国。这些经历都有助于扩大他的知名度,更有利于推动他的作品广为流传,同时,也使他得以借机欣赏到不同种类的绘画作品,更有助于他形成自己别具一格的巴洛克式风格并在作品中加以运用。收藏家们都争相抢购鲁本斯的作品,而这些作品也充斥于欧洲贵族和天主教教士们的生活中,并对当时的美学风格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无论是出自画家自己的笔下、还是由他的画室协助绘制的画作,尤其是版画作品,都充分展现了鲁本斯在艺术上的独具特色的艺术魅力,为他在遥远的国度,包括美洲大陆,都赢得了广泛的声誉。
生活中,鲁本斯是一个开朗外向、和蔼可亲、超凡脱俗、极富教养而又活跃健谈的人,他有着令人惊叹的旺盛的精力,这一点不仅体现在绘画创作之中,而且也使他能够在致力于绘画艺术之余也参加大量的其他活动。他最初的画作仍然没有完全脱离青年时代的浮夸矫饰的风格;意大利之行中,他临摹了许多绘画艺术大师的作品,模仿他们的画作风格,并从中逐渐学习到了一种古意大利革新主义的艺术倾向,但直到这时,他仍然在正确的道路的周边徘徊。然而,生活中的大量充实的积累铸造了他强悍的个性,这种现实主义的个性源于佛兰德斯,融入了他罕见的创造性和丰富的想象中,体现在他巴洛克式的绘画语言里,得益于这众多因素的共同作用,他在作品中创造出了一种充满生机、熠熠生辉艺术表现形式 ,既迎合了天主教廷反改革的口味 ,也满足了欧洲的王公大臣们的英雄主义情结的需要,这一点在他的宗教寓言故事画和异教寓言画中都有体现。
《强劫留西帕斯的女儿》
希腊神话英雄卡斯托耳与波吕刻斯,传系廷达瑞俄斯和丽达的儿子,统称狄俄斯库里,意即一胎所生。其实波吕刻斯是丽达与宙斯所生的儿子,两人一个善骑,一个善战,英勇无敌。这幅描写的是传统的"抢婚"场面:卡斯托耳与波吕刻斯两个黝黑的壮汉把留西帕斯的两个女儿从睡梦中劫走,正准备强行拉上马背的情景。画面上人和马占据了整个空间,两匹马和两对男女的交错动势,给人以强烈的运动感。马头、人手、马脚、人脚,放射般地向四角展伸,这里既是暴力,又是一种充满喜悦的游戏。不管这种风俗是表现双方的心愿还是双方的敌对,对画家鲁本斯来说是并不重要的,他所注意的是肉体与马匹之间的色调对比,关心的是人仰马翻般的猛烈的场面。这种动势的色彩,和他在另一幅《阿玛琮之战》画面一样,线的运动与裸体的质感造成一种狂热的色彩交响。近乎方形的构图,本来是稳定的,但形象组成了X形,却又构成了极不稳定的动乱。画面左侧一角,画家又添画上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爱神,它给整个画面作了一点暗示:这是一种爱情的暴力。
《玛丽·德·美第奇抵达马赛》
画家在这幅竖长的画面上,描绘玛丽皇后的宫船刚刚进抵马赛港,她已盛装待迎,准备接受法国最高规格的礼仪。这时,立在船头上的一位象征法兰西的姑娘,头戴军盔,以古罗马的庄严装束,向皇后伸开双臂表示法兰西在欢迎她。豪华的宫船下面有许多海中女仙在尽力拽着绳缆,要让这条幻想的宫船靠近港岸。
为使画面充溢着美感,画家除了刻意描绘船上的盛装皇后与法兰西姑娘以外,还在船下舷侧画了一些美丽的仙女。肉体的魅力加强了画面的神话色彩,同时还在天上画了许多迎客的天使。这些仙女叫涅端伊得斯。她们是海神涅莱斯与多里斯所生的五十多个女儿。这些仙女专门援救在航海中遇险的船只。此外 ,她们还象征乐观与载歌载舞的形象 。这些穿着薄薄衣衫的仙女周围,还有几头海怪陪伴着。